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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顺着声音摸到了曹的房间，声音越来越大，隔着一层厚厚的砖墙都能清楚得听见里面情况。
走廊两边都摆满了白色的花瓶，上面插着一束束人皮脸似的玉兰。
曹的房间就在廊道的尽头，那扇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涂抹了一层黑色的墨水。墨水还没有干，好像是刚涂上去的。
我走到门前，把门连敲了三声。
之后，一个女助理突然把房门打开了。身上裹着一层白色的孝衣，脖子上也戴了一串花。
看见这夸张的打扮，我急忙问道：“怎么样？伤得严重吗？有人死了吗？”
女助理一言不发，低沉着气，开了门就重回到了房间里。
我跟着她后面走进了房间。
扭头一看，见曹就躺在一张棉床上，穿着一身蓝色的西装，面色苍白，头靠在枕头上，气息奄奄的在咳喘着。
床的旁边站着五六个人，三男三女，女的带着口罩，男的穿着西装，六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床头上，看着曹的面孔。
床尾还放了一口黑色棺材，棺材上插满了白花，棺材中间有一张照片，我凑近一看，才发现正是曹九州的照片，还是张黑白照。
女助理走到床头边，冲着我招了招手：“曹总有话想要跟你说，你还是过来看看吧。”
我赶忙应了一声，飞快的奔至床头前，两眼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曹的面孔，急的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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